不负骤雨

跑了

『南国组』荒漠,你我,和这海洋

X.OOC(大写加粗)

XX.想写点什么爽的就写了,逻辑很乱,是2000字短打

大概是一个双向暗恋的小故事

祝您食用愉快

  沙子裹着的路上面就连空气里也都是沙子,窸窸窣窣的抱在一起哄成一团,挡着这片月光又遮着那点星芒。赛科尔开着他那辆银白色的小跑车,不开车窗也不放音乐,连天窗都合得不留缝隙,就这么的哼着首小曲开在沙漠包围着的笔直马路上。

  维鲁特坐在他旁边——副驾驶的视野总是比主驾驶好的多,好像那个低低矮矮的方向盘一拿开视野就宽阔到了整个世界。年轻人揉着眉心,狠狠闭了几下眼睛。一成不变的风景和旁边始终如一的曲调都让他渐渐心烦气躁,好像沙子吸进了血液正堵得慌。赛科尔大半夜把他从郊区的小矮房里喊出来——他们现在在度假,在离城市不远不近的地方租着个小矮房,操着一口本地话和同样没有外地口音的人天天聊着有的没的。这对维鲁特来说确实是浪费时间的绝佳方案,让那些水泄不通的紧密日程表都被海浪打进了海底的泥沙下。但赛科尔喜欢,他喜欢在忙碌之后过一阵子的轻松惬意,也喜欢拉着维鲁特去感受。

  这是个靠海的小村庄,但最出奇的是开车从那条唯一的,没有岔路口的笔直马路过去,从一座山那儿过去,海浪没拍到的地方就藏着一片巴掌大的小沙漠。赛科尔今晚不知道用几号针管打了鸡血,硬是要拉着他开着车跑到沙漠那边去。一个小时,或者是五十三分钟……反正距他们看到的最后一盏路灯已经有了二十分钟的路程——幸好赛科尔开得不快,甚至有时开心了还要松一松油门开出个二十迈的瞬时速度来。这是他极尽张扬的跑车第一次在公路上受这种天大的委屈。

  “维鲁特,我们走多久了?”

  “自己看行车记录仪。”

  “我在开车诶。”

  维鲁特不说话了,然后赛科尔眨眨眼,也不说了。年轻人们和银白色的车一起向前走去,走过了小沙漠的中心,看起来再走二十多分钟,他们就能到下一个小村庄了——第一盏路灯应该不远了。

  赛科尔把车停下来,又催促着维鲁特让他下车去。脚踏实地的感觉总是好的,最起码在一场极其短暂却不情愿的汽车旅行之后,这是不错的感觉。

  休闲类的运动鞋踩在孤独的公路上,踩着仲夏的夜风和沙漠的呼吸。风在夜晚也不得停歇,仍时不时的疾驰略过,怕被谁遗忘了一样。卷起来的沙子吹到赛科尔深蓝的头发里,又混进了维鲁特银白的发隙间。

  “他们说这儿晚上能听见歌声。”

  意图。目的。维鲁特终于知道赛科尔半夜不睡觉硬是拉他出来的原由,无非是在他坐在小屋子的窗户前弄着繁琐文件时,年少心性的家伙跟村里人聊天聊地时听到了这个传言。

  年少心性。维鲁特想。

  他没用错词,他在赛科尔身上用的词永远都是对的。

  “谁?难不成是路普大少爷的?”

  维鲁特把手环在胸前,清冷的夜风让他的烦躁丢开了不少,赛科尔单纯而唯一的目的又因为过于贴合日常,这让他回到了平时的状态里。

  “也可以。”

  他摆了摆手,又吹了个口哨。末了又想到了什么,打了个响指接着说:

  “也可以是学院男神的。”

  那对眼睛总像是从夜空里跑出来的。维鲁特想。它的主打永远不会是占了大片的深色,而是在里面零零碎碎的星光。

  他们沉默,在夜里沉默着,听着风在唱歌,唱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偷学来的歌。赛科尔坐到公路边上的沙丘上,抬头看着没有夜晚的光污染下的星空——赛科尔打赌,这一定是最美的星空。他能看清那些星星的样子,能看到他们排列出的星座——尽管他的天文也一塌糊涂,并不能喊出那些名字。

  我不知道维鲁特在想什么。赛科尔想。上一次这么猜测是什么时候?昨天晚上睡前还是前天的篝火旁边?

  我想维鲁特喜欢我。他又想着。而我也喜欢他。

  他们的互相暗恋好像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。就像是这片沙漠,哪怕藏在山后了,海边的人们也都知道它。

  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。毕竟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也不单让是时间拿来说着玩的。

  “听说对于最后一直白鱀豚¹,人们只录下了它的叫声。”

  赛科尔又开口了。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听来的话题搬了出来。

  “因为人们找不到第二只能和它交配的了,除了把它再没谁能听懂的声音录下来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  维鲁特没说话,他站在赛科尔身后,低头看着大男孩,看他还在看着一尘不染的星空。

  夜晚的风是凉的,没有人烟的地方,风更是冷的。从海洋吹来的风到这里裹上了沙子,又进到气管里拿二氧化碳炸了一番,成了金黄色才肯飘出去当夜空的星星。赛科尔咳了两声,然后接过来了维鲁特贴在他脸上的,微凉的矿泉水。

  他喝了一口水——几乎是喝了小半瓶,他刚刚开车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,离开小村庄前最后喝的那点果酒让他嘴里的甜味腻的吓人。少年人仰起头来的线条总是好看的,脖颈的弧度全是年轻而富有朝气的。赛科尔清了清嗓子,把剩下的水放在一边,也不盖上瓶盖。维鲁特就当他是在恩赐沙子了。

  “维鲁特,说说吧,你觉得自由是什么颜色的?”

  这话好像问的维鲁特愣了一下,精明人的大脑转的总是比赛科尔快的。维鲁特想,蓝色?白色?

  他环着胳膊,低头却不再看赛科尔,只看着脚下水泥铺出的马路和裂缝里后填上的沥青。

  不对……是透明的?

  他还觉得这答案不够满意,总是力求做到极致的家伙觉得什么都不尽人意。

  赛科尔回头看看他,恰巧看到了那对微微皱了下的眉。然后,然后他笑了。他笑的眯起了眼,又露出了小虎牙。维鲁特听到声音了就看向他,过了几秒,他也开始笑了。嘴边勾起来淡淡的弧度,但足以表示这发自内心的笑了。

  “是赛科尔。”

  清亮的声音总是淡淡的,但在现在渐渐入梦的风声里正合适。

  赛科尔愣了一下,笑的更开心了,就连上下眼皮间那倒狡黠的缝隙都没了,狠狠的眯在了一起。

  “满分答案!”

  他又吹了个口哨。维鲁特好像累了,走了两步坐到了他身边。赛科尔看着他,眨了几下眼睛,把旁边没有盖子的水拿了起来,在他们前面划过一条长直线,全都倒进了沙漠。

  “敬自由。”他说。

  沙子碰上了水就成了泥,溅到了赛科尔的白色运动鞋上,甚至有些溅到了七分裤的裤脚。

  “自由回敬。”

  维鲁特抬起下巴向他沾着泥的裤脚和鞋说着。

  空气又安静了。大男孩们都抬起头看着星星,不说其他,就连看的是哪颗星,他们也没说。风声平息了,渐渐成了一首柔美的小曲,像是海岛上的姑娘,在午后或是傍晚,在黄昏或是满月,梳着亚麻色的长发,对着椰子树和汪洋轻唱着。

  或许赛科尔指的是这个。维鲁特想了想。

  “这儿以前一定是片海。”

  或许今晚所有的话题都是赛科尔引出来的,但好在,维鲁特从来不会禁止赛科尔引出话题。

  “因为他和那片大海离得太近了。”

  “那你觉得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”

  “维鲁特,你可真是休假休傻了。”

  赛科尔扭头看着他。维鲁特的回复并不是疑问,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赛科尔的话而已。说实在,被赛科尔这么说,他真是有点不爽。

  他看着赛科尔笑的神秘兮兮的,眼神里又全是亮光了。

  “因为他爱上了那座山呗!”

  维鲁特停了一下,叹了口气却笑了。

  这个夜晚是公平的。他想。赛科尔问了他一个问题,他也问了赛科尔一个。这个夜晚是公平的。就这样吧,夜晚该结束了,星星不该再做梦了。

  他们没回出发的那个村子,而是继续往前开,开了二十分钟左右,看到了第一盏路灯。然后他们看到了另一个灯火辉煌的小村子,他们打算在那儿找个旅店。

  “这一片的供电总是不够,两个村子挨得太近就会有一个供电不足。”

  所以他们隔了一片沙漠。

  海洋爱上了山,然后他成了沙漠。两个小村子彼此不熟悉,所以他们就在马路的两旁,各自闪着自己的光。可沙漠有星星,村庄有旅人。

  说到底,孤独的只是没人爱的马路和不存在的歌声而已。

  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感谢您看到这里

X.然后解释一下很迷的(不存在的)剧情

标了“¹”的白鱀豚:生物老师在课上说最后一只白鱀豚因为没有可交配的,所以人们只能录下她的声音。后来我找了下,白鱀豚不算是灭绝,是属于“功能性灭绝”(详情百度鸭)。但是我还是这么说了。提到白鱀豚是因为她是没有配偶而使人感到孤独的,有点暗示的意味吧。

XX.故事是双向暗恋,还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喜欢。根本没有什么歌声,赛赛就是找个借口拉维维出来的(可能要表白吧)。“自由”是指他们现在这个状态,海洋也是。荒漠就是大概两个人如果表白在一起的话,可能会变得不像现在了,可能会失去什么。但是沙漠上有最美的星空,大概就是如果在一起,或许会更好。

大海爱上了山所以变了样子,村子们没有联系却依旧发着光。我想表达大男孩们对于爱的懵懂和胆怯,却夹杂着大胆无畏,以及对现在的“友情”的珍视(没有做到嘞)。

XXX.最后就是绕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生(渐渐变成了两个爱情怂逼的故事(bu))

感谢您能看到这里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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